軼聞青年

我是彌良。這裡放2014年後的小說創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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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甲乙/丙丁]聖誕節

【甲乙-聖誕節】
甲乙工作繁忙,下班後總吃個晚飯或宵夜,稍微分享當天各自所遇便返家盥洗,早早就寢。即使有休假,也常賴在家裡打發度日。今天聖誕節,甲為了處理年末帳款而加班,乙也為了業績,從早到晚拜訪了好幾位客戶。晚上九點半,收工的兩人相約在便利商店吃關東煮,甲忿忿不平地抱怨工作上的挫折和磨難,乙則少見的保持沉默,失神地遙望街頭走過的一對對情人。
「北七乙你幹嘛都不講話?一直吃一直吃。」
「喔……沒什麼。只是同學甲,今天我們得做點什麼才行。」
「蛤?你想昧衝殺小?」
「唉,你也知道……你住我家,有我媽在,平時我們不能『做』什麼吧……」
「嘿啊--!在你家攏昧賽相幹耶!」
「對吧。既然同學甲也認同了,那我先打給我媽,報備一下。」
「幹!你是要報備殺小!?」
「乖,我不會說我們要上摩鐵的。」

「幹喔--!你有錢嗎?……幹幹幹、拎北和你都沒開車耶,能進去開房間嗎?幹!要不要拎北跟你媽借車?」
「同學甲,不要透漏你的無知、你的童真。」
「殺小--!?」

  

【丙丁-聖誕夜】
年末及期末將至,聖誕節這天,丁忙壞了。除了上課之外,還要兼顧研究、參加學術會議、課後回答學生問題、指導研究生及幫忙教務,根本無暇放鬆過節,也無從脫身以聯繫哥哥丙。離開實驗室已接近晚上十點,丁準備回個人休息室收拾東西。手機及Line均沒有丙的來訊,丁暗忖對方早就離校尋歡去了--丙身邊不乏朋友。莫名的苦澀蔓延在心頭,丁嘆出寂寞。然而,插入鑰匙,卻發現休息室門沒鎖。
這不尋常致使丁繃緊神經,謹慎地轉開門把,房內一派昏暗未明,他憑藉窗外射入的微量月光,察覺沙發上躺著人。「……林家歆?」丁開了燈,橫躺於長沙發上的丙睡得很熟,走近細看,才發覺成熟男人的臉上有著淚痕,丁見狀恍然大悟。
當丙特地潛入他的休息室避風頭,也就意味著:丙撞鬼了。
很奇怪,天不怕地不怕,就是怕鬼的丙,一撞上鬼,便會失了分寸,像個孩子般手足無措,崩潰無助;更奇怪的是,愛面子又在乎形象的丙,撞鬼之後只敢求助特別熟識的親友,而同校的親兄弟丁是他的首選。
丁不會恥笑、訕笑或者調侃變得懦弱的丙,因為他深知兄長的陰陽眼是多麼犀利駭人。此外,他不會要求丙敘述見到的景象和狀況,甚至刻意不讓丙去述說。
這是他唯二能做的,另一項能做的,是靠氣勢替丙驅鬼,不過通常得靠運氣,畢竟丁壓根兒不懂鬼神所敬所畏為何。
也許是撥弄散落的瀏海的動作,致使丙稍稍撐開眼瞼,接著醒了。
「……林家謙?哇啊!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幾點了?停車場還開著嗎?」
立即從躺姿轉換成坐姿,丙手忙腳亂的整理睡亂的短髮及套上皮鞋,丁卻抓過丙的手腕,放至自己臉龐說:「我在這裡,別怕了。」
這是小時候,丙常對丁說的話。

「結果聖誕節剩不到兩個鐘頭,就要結束了呢。」
「是啊。」
驅車返家,丙在副駕駛座喝著熱可可,丁則在駕駛座上發車。
「阿謙,今天可真折騰死我了……哈哈,還好有你在,我現在好多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你啊,都不好奇我今天怎麼了嗎?避重就輕,什麼也不問,反而讓我有疙瘩啊。」
「哼,對你溫柔點也不行啊?」
「溫柔嗎?哈哈哈,我看是耍帥吧。要知道哥哥我,可是不會甘於你那窩心的擁抱的。」
「下車。」
「呃、什麼!?喂、就這樣趕我下車也太大驚小怪了吧?」
「嘖,你下車就對了……蓄電池好像……沒電了。」
「呃……不會吧……車發不起來?我們再不出停車場,就會被關在學校裡了!」
「下車,走,明早我再打給拖車場。今天就……」
「天啊……」

兩兄弟面如死灰,步行至校外攔計程車。
「從學校坐計程車回去,光想就好貴啊……但身為一名紳士,實在不好意思麻煩朋友……」
「你臉皮厚,怕什麼?只不過我不想欠你朋友人情……」
「啊!你知道學校旁邊那家摩鐵嗎?那是我以前的學生開的。」
「咳--!你什麼意思?」
「呵呵,阿謙,難不成三十幾歲了,你還沒上過摩鐵嗎?」
「誰會和哥哥上Motel啊--!」
「咦?結果你是在意這個嗎?……唉唷,我學生一看我們一模一樣的臉,就知道我們不會幹什麼大人的事啊。進去時,完全不需要害羞和尷尬。」
「哼……你最好什麼都不會做。」
「什麼話,哥哥我可是哭了一晚,累都累死了,當然是洗個澡就睡啦。」
話說,兩人進房才發現住進了情趣Motel,而丙的睡意全消。
「說好的『洗個澡就睡』呢?……林家歆!」
「都花錢了,當然要『享受』啊……!」

  

  

 

後記:

沒寫到AB/CD,希望有機會幫他們寫個什麼(痛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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